《最尊贵的圣显》对于乐团很生疏,但是我们在两个让人愉快的不拘束的时段中完成了它。作为补白,我们录制了圣安东尼变奏曲(St Antoni Variations)。在这个时候,我要求克伦佩勒在陈述低音巴松的主题时,要演奏得嘹亮一些,一种音乐的和谐就在我们中间建立,这种和谐持续了很多年。之后我们录制了莫扎特朱比特交响曲和第29交响曲,两部我们都特别喜欢的作品。这一批作品与他的4首巴赫组曲一起完成——今天的学者只看到他的表演过于老套,但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它们的清晰和完整应该博得尊重,也许是敬畏。克伦佩勒不相信音乐学者,他说:“他们对音乐一无所知,只知道学问”。音乐表演的风格是变化的,就像很多关乎时尚的东西,比如女人裙子的长度,或者男人的发式。我们用4首贝多芬给《费德里奥》创作的序曲结束了那年的录音。
克伦佩勒最初的录音历程是一段历史,还不是一段传奇。在1955年10月,我们录制了贝多芬的英雄、第7和第5。英雄的慢乐章是如此的动人,与我曾经听到任何东西都不同,我给卡拉扬打电话,试图向他描述这个奇迹,克伦佩勒在这个乐章里达到了什么境界。卡拉扬说:“把它排到下个演出季,我要专程来听听它。”他来了,被深深打动,走到大师的房间,问候这个老人。
克伦佩勒:“卡拉扬,你在这里做什么?”
卡拉扬:“专程来问候你,并希望我将来能像你那样指挥葬礼进行曲。晚安。”
这个时候克伦佩勒已经过了70岁生日,但是对于一个遭受了大病的人,他用超人的活力在工作,尽管他一个耳朵的听力被削弱,但是我不相信乐队的人会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