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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克伦佩勒的交往(下)

理查·奥斯丁在1940年代末把克伦佩勒带回了伦敦。奥斯丁试图在阿尔伯特音乐厅以新时代音乐会协会的名义,复兴战前音乐会的规模。他使用我的爱乐乐团,和几位著名的欧洲指挥家,其中就有克伦佩勒。我与威廉·沃尔顿一起去听他的一组节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巴赫的组曲、一首斯特拉文斯基的交响曲和英雄。这是一个不快乐的场合。我的乐队似乎不懂克伦佩勒的拍子,斯特拉文斯基对于他们很陌生。沃尔顿和我在幕间休息就离开了。

1951年,爱乐乐团被邀请在英国音乐节演出两场音乐会。我让施纳贝尔担任独奏,邀请塞尔指挥,但是塞尔没有档期。在施纳贝尔海德公园饭店的房间,我们3个人讨论可能的选择。施纳贝尔和塞尔都敦促我去邀请克伦佩勒,因为“他仍然是有能力制作出奇迹的,这也能帮助他”。所以我邀请了克伦佩勒。

演出的节骨眼,施纳贝尔因病不能上台。所罗门被请来担任第一场音乐会的独奏家,海斯担任另外一场。第一场音乐会排练的时候我不在伦敦,但是一场危机在第二场音乐会前爆发,克伦佩勒突然拒绝指挥谜语变奏曲,并威胁取消音乐会,除非用莫扎特的朱比特交响曲代替埃尔加。我的助手维特(Jane Withers)打电话向我通报,我同意让克伦佩勒自己选择,我会尽快飞回来。直到第二场音乐会的幕间休息,我才及时赶到节日大厅,听到朱比特的最后乐章非常有力,有难以置信的透明,作品结构被非凡地展示出来。当时担任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的Marie Wilson从台上下来,脸上流着眼泪,对克伦佩勒大加赞赏。这次,公众和评论家认可了他们所听到的。那两个晚上,克伦佩勒奠定了未来他长期的、最成功的、持续的,也是最快乐的职业生涯的基石。

第二场音乐会后的一两天,他和他的夫人来我家吃饭。话题是轻松的。我对他说,克罗尔剧院的瓦解可能要部分归因于对于公众喜好的错误判断。当我问他为什么在他后来的节目中停止加入现代作品的时候,克伦佩勒说,在伟大的德国古典方面,从巴赫到布鲁克纳,他有很多东西要思考要阐述,所以他决定今后。

那天,我定了一辆车在10点半送他们回家。车来了,尽管有他夫人的提醒,克伦佩勒拒绝离开:“现在我有人想把我拖走。你躺在那个沙发上睡吧。”他的夫人只好听他的。汽车在外面等着,我和克伦佩勒一直聊到凌晨4点半,我不得不告诉他我要在早上9点半开始工作。他叫醒夫人,走进汽车。4个小时后,我床边的电话把我吵醒,是克伦佩勒打来的:“因为在我讲到一半的时候,他把我推出了你的家,所以我想说完我所要说的。”他讲了5分钟,用“现在是你去工作的时间了”作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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