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重要的为克伦佩勒制定的录音计划,我们开始制作《弥塞亚》,但是没有一起弄完。我已经确定我为EMI最后的伟大的歌剧录音(后来又有了朱里尼的威尔第安魂曲),应该是一个阵容无比强大的《魔笛》。比切姆的那个录音是我在1937到1938年的第一部歌剧录音,但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克伦佩勒告诉我他允许我出席任何的排练。他知道我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在如此重要的录音前,我不可能让如此一个重要的和成本很高的项目弄砸,特别是在指挥家的听力已经明显削弱的情况下。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尽头。
克伦佩勒据说曾经曾经背后议论,说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在米兰,我开启了晚年最辉煌的舞台生涯,这是他应该记得最清楚的。我给他和他的家人提供了安全坚固的收入。我还劝说西德政府颁发给他这个国家对于杰出公民的最高勋章。
现在他去世了,我问我自己他死后的名望和影响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会有说服力地效仿他的慢节奏,更别说他的凌厉声音调色板。我希望没有人去重复他为莫扎特的达蓬特歌剧采用的慢节奏。托斯卡尼尼的辉煌和剧烈,还有早年斯托科夫斯基的让人兴奋的响亮,已经成为半个世纪以来青年指挥家们的榜样。一生中有很多争议的富特文格勒,现在是青年一代的偶像和理想。
一个伟大的人离开了我们。在1885到1900诞生的伟大的同代人中,他是孤独的巨人。当我们同代的最好的指挥家死去,这个世界只能在没有克伦佩勒的素质和为音乐投入的人的情况下运行,但正是他们让音乐为我们生动起来。
(注:本文节选自英国著名唱片制作人沃尔特·莱格1973年底所写自传。文章标题为译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