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我告诉你们其中的不同,他哼了一段莫扎特的二四拍旋律,说:“现在你唱唱它,跟着我的拍子。”随着他的非常敏锐的眼睛,和稍微弯曲的手指,他指挥着,先是用四拍子,1、2、3、4 ,然后一个慢二拍子——我们只能跟着唱,哦,有好几个段落。那个瞬间我懂得了为什么老托在乐队面前有威力。感觉我们两个人好像腰里缠了一条钢带——稍微有弹性的钢带,它们被老托的手指所控制。他的手指让你除了他允许的微小自由之外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于是我明白了真正的原因。
老托85岁生日的时候,举行了一场午餐会,又是一场相当大的聚会。他叫我们来坐,当其他人离开以后他跟我谈到:“我昨天晚上回顾我的职业生涯,思考自己最伟大的体验。我得出了结论,我一生最快乐的瞬间——一个我得到所有我希望的东西的场合——是我与爱乐乐团排练勃拉姆斯第二交响曲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只停下来一次,为了独奏单簧管。我对他说:表情要准确,是不太快的快板。在那个场合,我不是指挥,而是在与音乐家们一起制作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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