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我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年代,普罗科菲耶夫穷困状况让我非常吃惊。一天他对我说:“斯拉瓦,我没钱吃早饭了。”我来到作曲家联盟找到主席克伦尼科夫,对他说:“普罗科菲耶夫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也许联盟可以给他一点钱?如果不能我就去音乐学院让学生们捐献。”克伦尼科夫给了我相当于50美金的一笔卢布,我把它转交给了普罗科菲耶夫。
之后,在苏联广播电台身居高位的音乐家谢苗·萨姆素德为我出了一个主意:“如果普罗科菲耶夫创作一部与斯大林有关的作品就好了。”我于是建议普罗科菲耶夫谱写一部名叫“顿河与伏尔加河相会”的序曲,这样可以让他通过一部歌功颂德的作品来挣钱。普罗科菲耶夫说:“这个主意太蠢了。”我说:“成千上万的推土机正在工地上挖土!”“哦,也许这不是最蠢的主意”他说。他最终创作了这部序曲,得到了一笔购买食品的钱。
普罗科菲耶夫是在抑郁寡欢中死去的。他为自己的歌剧《战争与和平》谱写了缩减版本,这样这部歌剧能在一个晚上演完,而不是先前的两个晚上。《战争与和平》只公演过一次,他非常希望在死前再听一次。但他真的没有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