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坦二三事

在大厅里，一大群著名的艺术家，教授，大师，歌唱家，女高音们，音乐研究家，作曲家，评论家（几乎包括了所有柯蒂斯的得意门生）坐在数十台桌前。我们这桌坐着我亲爱的钢琴大师乔治·博列特，百老汇歌剧Carmen Jones的作者莫列·史密斯（Muriel Smith），以及普利策奖得主作曲家乔治·沃克尔。

饭菜过后，演出开始了。机智风趣的古多夫斯基状态正佳。当轮到列尼上台发言时，古多夫斯基走上讲坛，下面是他介绍伯恩斯坦的大概内容，“亲爱的来宾们，今晚我们有幸请来了柯蒂斯学院最出色的、最多才多艺的天才。在这里向你们详细介绍他的巨大成就不太可能。我就简单地说几句，第一，作为一位钢琴家，是的，钢琴家…他是…他是…很出色…啊！！！然而……作为一名指挥，是的，一名指挥……他是……他是，出色的……啊！！！！并且作为一名作曲家，是的，作为一名作曲家，他是……他是，出色的……啊！！！！但是作为一名演讲家，……啊嗬！！！是的，是的，……一名演讲家，他光芒四射……他无与伦比，这里有请伟大的，独一无二的列奥那·伯恩斯坦！！！”——当然这些话Goldovsky都带着难以模仿的俄国口音。

这番不期而至的开场白大大减弱了列尼演说的分量，他看上去很尴尬，他走上讲坛，说了一会儿，好象对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有些抵触的情绪（在列尼的书中他对这场演讲有所描述）。他说自己在柯蒂斯时是个斯图尔特左派人道主义者（大家都笑了，都取笑他的夸夸其谈）。他还说自己是柯蒂斯第一位在音乐会上不看谱的学生。博列特生气了！（列尼从来没在音乐会上背谱演奏。 

伯恩斯坦于1990年10月14日去世。在我们俩半个多世纪的聚聚散散中，我欣赏他的热情，他的旺盛精力。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他对我的关怀。他去世十多年了，我仍觉得我们长期的友谊好象昨天才刚刚开始。

（作者系奥曼迪时代的费城交响乐团的一员，后担任费城歌剧公司和纽约歌剧公司的音乐指导。李承杰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