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坦二三事

这是列尼上莱纳指挥课的头一年。莱纳从来不会让新生马上进入交响乐。在莱纳的教室中，列尼和同学们又唱又哼，弹钢琴。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让莱纳知道他们了解乐谱。莱纳疑心很重，他下决心让他们这些年轻人碰交响乐时却不让他们指挥，原因是时候未到。

弗里茨·莱纳博士（自从莱纳被授予名誉博士以后，学院的创立者 Bok告诉大家要管莱纳叫“博士”）是匹茨堡交响乐团的音乐指导，我在学院里五年中有四年是他当学院交响乐团的指挥。他告诉我们对于一个指挥来说，有在交响乐团演奏的经验是非常重要的。但莱纳不会接受一个指挥系学生不能流畅地在钢琴上演奏交响乐。结果，他的指挥课成了钢琴家们迈向独奏生涯的重要一步。然而大家却不知道在交响乐团中演奏是怎么回事。大师左右为难，直到后来他想出一个主意，就是让大家演奏一种乐器，而不是钢琴。

这个时候，列尼已经开始受到他的指挥偶像——波士顿交响乐团指挥库塞维斯基的影响了。库塞维斯基在肩上搭一个披肩，列尼就穿一件短上衣或来一件大衣模仿他。另外也许是无意识地，列尼开始模仿库塞维斯基的指挥手法。在他这个学习阶段很难想像他能学到家。众所周知，库塞维斯基和富特文格勒一样，无论是在指挥还是什么也不做，他们的乐团都会照常演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