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所有的东西都完好吗?
伊:是的。但是它被几根钢条和木头固定在车厢上。我找了几位工人帮助松开钢条取出木头,然后还要把车从高出站台12英寸的车厢上推下来。4、5个工人在车后面推,我坐在驾驶室里操纵方向盘。当卡车快离开车厢的时候开始45度倾斜,简直快要翻了,我都作好了跳车的准备。这时录音车突然正了过来,安全地停到了站台上。
霍:总算是有惊无险。
伊:事情还没有完。我们上了车,才发现车里没有油。
霍:汽油在俄罗斯也不好搞吧?
伊:是这样。我们在货场发现了一辆运垃圾的汽车,问司机是否能给一点汽油。那人说行,但我们没有盛油的工具。最后通过翻译,那个人告诉我们他有一个一边堵住口的旧管子可以用。我们就用这个管子为我们的车加了油。
霍:加完油以后呢?
伊:我们发动汽车。在去音乐厅的路上我们意识到这里已经接近红场,我们把车开到红场想拍一些照片。录音车驶进红场,当我们开始拍照时,警察向我们跑来。我想这一回可能遇到了大麻烦。警察很和善,他要我们把车停到相反的方向,车头不要指向列宁墓。我们照完相,就驱车到音乐厅录音。我记得那次录的是贝隆·贾尼斯的演出。
霍:你们在那里都录了什么?
伊: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一和第三,还有一系列加演曲目,和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一场音乐会。
霍:这是多么美妙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