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 第1交响曲（保留《花之章》）

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

指挥 罗杰·诺灵顿

Hassler F93 137 （60'·DDD）

2004年9月30日和10月1日斯图加特Liederhalle现场录制

马勒 第10交响曲

西南德国广播交响乐团

指挥 Michael Gielen

Hassler F93 124 （77'·DDD）

当对马勒的诠释标准化之后，后来者若想留下他们的印记就变得难上加难。但有两位指挥家揭开了这层面纱。罗杰·诺灵顿长期以来一直努力让听众们接受他演奏马勒第1交响曲的激进想法。然而米歇尔·纪伦转变了自己过去对马勒第10交响曲的态度，呈现给我们一个德里克·库克版本的表现方式。我们在纪伦的叙述中看不到拉特尔的激情。他更愿意用直白荒凉且无结尾的方式演绎马勒的慢板。在此慢板的泛音结构上，马勒也许会展开更加复杂的对位创作，不再是冷酷无情的沉思，而是被演绎成为一种囚禁和自由之间没有结束的对话。虽然乐队的声音轻弱，弦乐部分有时急匆匆，但不缺少精致的细节。

纪伦在第二乐章中使用键盘式钟琴与库克在第四乐章中将小鼓和木琴弃而不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敢肯定我是否听过如此完美的被审判的炼狱。结尾部分让人听起来有一种痛苦的温柔感。那个了不起的长笛旋律听起来朴实无华，纯洁无瑕，但是弦乐部分太多刻意的音调变化，则有些多余。拉特尔的效果却大相径庭。柏林爱乐的长笛演奏家将此旋律演奏得十分痛苦，弦乐回避了伤感情绪的暗示。

在作品的结束部分，纪伦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叹息情绪让听众吃惊不小。他会表现出令人感动的细节，然后退而采用克伦佩勒的禁欲主义。诺灵顿却着重于乡村般纯朴的活力，他甚至边指挥边哼唱。弦乐队虽然揉弦不多，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听众觉得新鲜轻盈。幸亏麦克风的摆放位子比较接近，不然唱片比在音乐厅听起来还要弱小很多。在喧闹且较慢的乐章，诺灵顿在演奏吉普赛旋律时，在4分41秒时段，提琴使用了有色彩的揉弦，听起来有些奇怪。更加令人担心的是，结尾部分不像开始时那样振奋。终曲高潮节拍把握得不好，最后加了鼓点的四分音符还算地道。花之章（blumine）有些破损的音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其演绎成真正的大赦，正如马勒自己设想的那样。唱片附带的小册子中有这些指挥对曲目的解释。诺灵顿的录音中录上了现场听众们的热烈掌声。（David Gutman/张燕生译）